最好的女人味是怎样的?

2016-03-30 10:00:56点击:



从山东渤海湾的一个小岛调到北京时,我已经28岁,业似乎是立了,家却没有。表面满不在乎,心里暗暗着急,那段时间,找对象成了我人生中的头等大事,高峰期时,一周见过5个。

实事求是地说,不是我吃不着葡萄就说酸,那些人里,没有能打动我的。因而,一面之后就没了下文——问题不在这里,问题在于,我这边没有“下文”,人家也没有,这就叫我不踏实了。女人嘛,谁不希望被男人小小地追求一下?那至少是对我们自信心的一种激励。深夜,躲在房间里揽镜自审:不是美女,但也绝不是困难户,问题出在哪里?

一日同朋友谈起,她说,你呀,不会示弱,太缺少女人味。痛定思痛,下决心改,身为女人而缺少女人味,无异于在女人这个事业上被判了死刑。于是示弱——天真,温顺,不忘时时问上一句:“为什么呀?”懂了也要问,要装作不懂。可试过几次后,方知不行。“装”者,表演也,要么得有天赋,要么得经过专门训练。北京两所与表演有关的著名院校,每年招蜂引蝶般能吸引来几千名少男少女,一学4年,毕了业就是大学本科——这也是学问。当然后来,我还是结了婚;但是后来,又离了婚。

那天,朋友打电话来鼓励我,说她的一个女友嫁了个正当年的白领大款。这不稀奇,稀奇的是那女人已经40岁了,没有特别出众的姿色,还带着个孩子。朋友说,那大款看中的就是她的女人味:性情极其柔弱,不能动脑子,一动脑子头就痛,什么事不管不问,每天吃吃东西做做脸逛逛商店,像一片小小羽毛,轻盈随意,随风飘去哪儿是哪儿,不计归处……放下电话后,顿觉黯然,这般柔弱女人味——没有也罢。

后来,应中央电视台邀请,去做“三·八”节晚会嘉宾,与台湾来的朱德庸先生分到了一组。朱先生是那样一种人,按照我的说法,是没有发育平衡。上天供给每个人心智发育的养料就那么多,你某方面过于发达了,另一方面肯定缺损。朱先生20多岁就画出了以老年人生活为描绘对象的《双响炮》,并迅速风靡,当是天才了,但在另一方面,却不如常人,而且不如到这种地步:不能单独与人——生人和熟人交往。所谓单独与否,是指他的太太在与不在;太太在,他跟记者就能滔滔不绝,反之,跟朋友都讷讷然找不到话说。所以,在参加那次晚会的百十号人里,他成了惟一一个有人陪同前来的嘉宾。

朱太太叫冯曼伦,是很纤细的一个人,细细柔柔——声音也是,性情也是。她专程陪先生来内地,先生做节目时,她在下面整整半天都静静地等……简而言之,当时,她就是我脑中所谓“柔弱女人”的形象诠释。

(朱德庸和妻子冯曼伦)

在做节目的空闲时间里,我们也聊天。女人和女人聊天,不可回避的内容就是婚姻、丈夫。我说我离婚了,没有丈夫。她极快地问我:“你是不是没有给他机会?”我怔住。她接着又说:“我生儿子时,朱德庸在墙角坐了3天,说他不喜欢小孩子。我说没有关系,让我来带好了。”“现在呢?”“比我还宠儿子,早晨都是他起来做饭送儿子上学。”

我感到了她的不同寻常,进而开始对她好奇。我问起她的过去,她说,过去在台湾《联合报》做事。后来,朱德庸告诉我,那不是一般的做事,是做一个版的主编并做得非常漂亮,以至台湾另一大报《中国时报》专门开会讨论“冯曼伦现象”。她和朱德庸结婚后就辞了职,负责朱德庸画画之外的全部事情,并且从零开始,把朱德庸的作品从台湾向内地推进,直推到了地铁、天桥、路边的书摊上。

(朱德庸和妻子冯曼伦)

此后,我们不间断地聊天。她不在北京时,我们通过电话、通过E-mail。她的聪慧使我深感交谈的愉快,她的柔弱使我深感女人味的魅力。我们这一代,并没有真正经历过“男尊女卑”,而是成长在一个过分强调“男女都一样”的年代。这使得我们没能受到应有的、传统的性别角色教育,尔后,又开始去盲目推崇另一极端。女人的味道因而便有些“夹生”。

“柔”是女人最有力的“降夫术”,但这其中有一个怎样“柔”的问题。关于这一点,冯曼伦女士真是个了不起的榜样,她用自己幸福的婚姻告诉我们,柔弱女人味的精髓所在——那不是柔弱,是柔韧;不是天真无知,是大智若愚;不是追随倚靠,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生共存。

【本文由她他社整理发布。她他社(微信:ta2she),关爱两性需求性爱健康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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