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们讲黄段子,可不只是为了女人脸上的那一抹红
现在的中国,黄段子已经成为男性文化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,即所谓“段子不黄,聚会瞎忙”。
本人孤陋寡闻,觉得最短小精悍的一个段子是:
半夜,妻子说梦话:哎呀,我老公回来啦;于是丈夫就跳窗而逃。
还有一个文化意义最深远的段子:
老夫少妻去体检。医生说:“老先生,不好意思,我们还要检查一下性器官。”于是他就把舌头伸出来了。
可问题是,人们为什么听到这样的“黄”,就会笑呢?看苍老师表演的时候,怎么就不笑呢?换言之,性的内容,需要如何表述,才能成为一个可笑的段子呢?有位吕先生马上就要出版一本关于“笑”的书了,我愿意在这里做一些补充。
首先,黄段子里的“包袱”必须是“人人心中所有,人人笔下所无”。
也就是说,人类之性,本来就具有无限的多样性;人类的性行为,可以出人意料,却仍在可能之中。就像上面两个例子中所说的,夫妻双双出轨是可能的,老夫少妻用口交替代性交,也是可能的。人们之所以发笑,就是承认这件事是可能发生的。关键在于,你能不能把故事发生的情景,设计得惟妙惟肖,还要搭配得天衣无缝。
其次,黄段子里的故事,必须是违反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的行为逻辑,而且越荒谬就越可笑。
例如,一般来说,夫妻任何一方如果出轨了,总是尽量瞒着对方,可是在第一个黄段子里,双方却在睡梦中,突然原形毕露,打破了这个戒律,因此人们就笑了。在第二个黄段子里,一说“检查性器官”,人们不用自主地会想到生殖器,可是“舌头”二字一出现,人们也就笑了。
第三,人们“说性”有两种情况。
一种是暴露得越快越好,越充分越好。这是为了达到性刺激的直接目标。可是黄段子却不然,它必须是不露声色,言简意赅,然后让人恍然大悟,才能达到余音绕梁的效果。在民间流传的很多优秀的黄段子,恰恰是一个脏字都没有,就是这个道理。
最重要的是,不是每个黄段子都有微言大义,但是只有那些富有哲理的黄段子才会被最广泛地流传开。在本文所举出的第一个段子里,实际上蕴含着这样的意思:夫妻之间,一方出轨,就很容易双双出轨。第二个段子则是最近30年来最伟大的一个,因为它不仅为口交正名,而且宣示着“行无定轨、悦己为佳”的性技巧准则,是对千年来“惟插入崇拜”的强大消解。
所以,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现在中国的黄段子不是太多了,而是质量还不够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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