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寡妇的矜持与寂寞

2016-03-30 10:02:44点击:

  初秋,天气转凉,矿油村朱寡妇染了风寒,整个人头重脚轻,站不稳。她怕传染三岁的小儿子木根,一早便把他送去了五里外的娘家。

  朱寡妇生火煮了点药汤喝下,也没胃口吃饭,便上了炕,拿棉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想出它一身汗。可没多时,外头响起了敲门声,一个粗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屋:

  “诶,有人吗,嫂子在家么,是我,村里安排换水表,轮到咱家啦。”

  “哦,二铁兄弟你稍等。”

  朱寡妇颤悠悠地,从炕上起身,披了件衣服开门,门外是身高七尺,肤色黝黑的水电工二铁。

  而此时的朱寡妇,不及梳妆,发髻松散地垂在一边,因为发热,面色潮红。

  光棍二铁见到这样的朱寡妇,已是心旌摇曳。

  “兄弟,嫂子今天身子不爽,电表在隔壁屋,你去看看吧,我还是去炕上歇歇,你换完,把门带上就行。”

  朱寡妇正头昏脑涨不爽利,也顾不得什么,又回炕上躺着去了。

  “嫂子安心歇着吧,我一会就换完。”

  二铁一边换水表,一边心思活动。他今年三十了,尚未娶妻,并非模样生得丑,只是嗜赌成性,没有哪个媒婆愿意坑了大好的姑娘给他说亲。二铁这么些年早就憋得心痒难耐,见到个女子就像方设法要摸两把。所以,“臭流氓”是二铁的绰号,连六岁小孩见了他都这么叫,大意的朱寡妇今天可就危险咯。

  不多会儿,二铁便把水表换上了,他又走到朱寡妇屋里:

  “嫂子,我想讨口水喝。”

  “就在那台上呢,你自己倒吧。”

  二铁端了水杯,走上朱寡妇炕前。

  “嫂子,你好点没?”

  说着便伸手去摸朱寡妇的额头。

  “二铁,你干啥呀!”朱寡妇为二铁不敬的行为有些恼怒。

  “我看看嫂子发烧没。你看你,朱哥没了后,你一个人多苦,生病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。”

  “我自己照顾自己,好好的,你忙别的去吧。”朱寡妇有些不耐烦。

  “嫂子,我今天的活干完了,要不我来照顾你吧,你喝水不,我给你倒。”二铁逮着这么好的机会怎肯轻易放过。

  “说了没事,阿咳,咳。”一句话没完,朱寡妇便咳嗽上了。

  “还说没事呢。”

  二铁顺势坐到炕上,扶起朱寡妇,便拍她的背。

  朱寡妇又羞又愤,挣扎着,想要推开二铁,嘴里愠怒地嘀咕着:“干嘛呀,你走开。”

 

  二铁孔武有力,病中的朱寡妇哪是他的对手,二铁一手拍背的同时,另一只手早已摸上朱寡妇的前胸。朱寡妇的丈夫死了一年半,已经好久没人这样摸她了,朱寡妇既恼火于二铁欺侮自己,又渴望久违的丈夫般的爱抚。朱寡妇矛盾极了,她咬着嘴唇,眼角甚至沁出一滴泪。

  “嫂子你咋哭了。”

  二铁一把将朱寡妇搂紧怀里,拿嘴去亲她的眼角。

  “混账东西!”

  朱寡妇毕竟是良家妇女,这等苟且行径,她心上有些过不去。

  “嫂子,你别激动,你看你没男人,我也没女人,我们做一刻夫妻好不好,让我好好疼一疼你。”老油条的二铁,见过很多假正经的女人,他觉得拿下朱寡妇很有把握。

  “好嫂子,你就从了我这回吧,我保证不说出去,以后你有事要我二铁帮忙的,我一定给办妥。”

  “你再敢放肆,我叫人了。”朱寡妇想要推开,可是因病身体绵软,使不上力。寒热又开始发作,刚才还浑身发烫,这回又凉凉地一个劲发抖。

  二铁见了,赶紧除上衣,爬上了朱寡妇的床。

  “嫂子,你都发抖了,我给你暖暖身。”二铁不顾朱寡妇反抗,脱去了朱寡妇上身衣衫,露出大红的肚兜,二铁看得两眼放光,一把将那鲜红的肚兜扯了去。朱寡妇的一对乳房洁白又坚挺,难得结过婚的女人还有那样粉嫩的乳头与乳晕。

  朱寡妇一巴掌扇上二铁的脸颊,“畜生,你赶紧给我滚。”朱寡妇,扯过被子想要遮住胸部。可心里还是痒痒的。

  死皮赖脸的二铁,捂着脸假模假式地叫唤:

  “哎哟,疼死我了,嫂子心好狠,你让我亲亲,我就不跟你计较了。”

  “臭流氓,你怎么这么不要脸,你现在给我滚出去,今天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。”朱寡妇明显没什么气势。

  “嫂子别气,我与你快活一番,叫你爱我都来不及。”二铁说着,便开始扒朱寡妇的下衣。

  朱寡妇又羞愤又有一丝期待真是要纠结死了。

  精光赤条的朱寡妇横陈在炕上,看得二铁血脉偾朱,一股热血凝聚下体,二铁的早就难以忍耐,他赶紧除去浑身衣服,爬上朱寡妇的玉体。

  二铁喘着粗气:“嫂子这样的好皮肉,独守空闺,我都替你委屈。”

  朱寡妇闭着眼睛,头别向一边,皱着眉,未答话。

  二铁知道朱寡妇默认了。

  粗汉子二铁,向来直奔主题,他用膝盖分开朱寡妇结实洁白的大腿,往朱寡妇下身一摸,一手湿湿黏黏。二铁暗暗一笑:“好嫂子,我来了。”

  一轮又一轮的刺激填充着朱寡妇,她的意识开始模糊,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丈夫,他们从小相识,自己二十岁时委身于他,他们在村尾向日葵地里,交付了彼此的第一次,慌乱、紧张又疼痛。二十岁的朱寡妇在完事后哭了好久,那时还是她小情人的丈夫抱着她,一直安慰。直到傍晚,朱寡妇见到了此生最美的一次日落,又大又圆的一轮红日,慢慢的落到树梢,落到田野,落到地平线以下,晚霞烧得一片天空火辣辣。

  这一幕景象深深刻在朱寡妇心里,与自己的蜕变,与对丈夫的深爱紧密地联系在一起。然而,人生就是这样无情,结婚六年后,一个普通的早晨,丈夫喝了碗自己熬的小米粥,吃下半个馒头后,便去了矿上。那也是个有火烧云的傍晚,朱寡妇没有等到丈夫回家,那天开始她成了寡妇,这一年他在丈夫坟上种了几株向日葵。

  “嫂子,我快不行了。”

  二铁的声音把朱寡妇从回忆里拉回来,她突然觉得一阵恶心,用尽了全身力气把二铁从身上推开,二铁正到了关键时刻,刚脱开朱寡妇的身体,便丢了,一阵快感传遍他全身,污秽物喷得被子上全是,雄风不再的老二疲软地耷拉,丑陋至极。朱寡妇被这场面弄得反胃干呕。

  “滚!你给我滚!滚开,别再让我见到你,赶紧滚。”朱寡妇声嘶力竭地对二铁吼叫,像一头发狂的母狮子,散乱的头发混着泪水糊在脸上。

  二铁吓了一跳,刚尽了兴的他也无心恋战,赶紧捡起衣服灰溜溜地走了。

  朱寡妇趴在枕头上嚎啕大哭,丈夫的葬礼上她都没有哭得这么凶,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永远失去了在向日葵田里拥抱她的男人,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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